最难得是闲庭路过江岸,
炊烟扫过青衫,细雨润湿流光,
不论是鼎沸欢畅,愁绪浩瀚。
长街盖满风霜,新叶又落进茶房,
料峭中不知第几年为客。
束一把月色,兑旧酒入喉,
坎坷人间不过苍白岸头,一叶轻舟。
濯枫呆呆地看着碎片上完整的图案,惊叹于它的精致。
“看出来了吗?这是一面镜子。”阿水撕下衣袖包扎伤口,划得不深,血还是一次又一次晕染出来。“镜子?”濯枫拿起碎片,仔细端详。
“人心就是镜子。”阿水淡淡地说,“秘密就是在某一个角落里一偏转就可以看到的东西。心一偏了,秘密就反射出来。肮脏也好,丑陋也好,惊艳也好,迷人也好,当你好不容易将心正回去的时候,它们繁殖、重生,直到堆满角落。如果心一直偏着,就无法自拔了。”
濯枫偏着头,金色的阳光打在发丝上,伪装的面孔苍白如纸。
“无法自拔,必定是要做出一些牺牲的吧?有人甚至付出了生命,比如竽柯……”
说到这里,濯枫的双眼有些失神。阿水似乎不忍看她的表情,起身走到废墟上,眺望远方。墨绿的盛夏景色,墨绿的深草,刺眼的阳光,刺眼的木牌。这些,仿佛一下子都出现在眼前。
她跨过废墟的时候,心里又在想着什么呢?
这时,一阵疾风吹过,吹得阿水几乎倒下。濯枫紧紧拽住他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阿水一阵心跳。